博鱼体育“这12年,迎来了他晚年的辉煌。这12年的拍摄我深感必须把握一个原则,就是要原汁原味地反映出他作为泱泱大国领袖的风采,同时也要反映出他作为常人的一面。在中国现代历史上,领袖人物和他们的形象,曾经被神话,而我力求还原一个真实和人性的:一方面他作为一个大国领导人的政治胸怀,外交风度,不同于其他人的伟人形象;另一方面他作为丈夫、父亲、爷爷的那种慈祥博鱼体育、温馨和幽默。”
这一特性让代表着一种历史矢量,可以说,这一历史矢量至今仍旧作用在中国发展和崛起的进程中,并让这一进程在诸多变量的影响中 不改变方向。
2月2日,原国家主席之子、曾贴身拍摄了12年的杨绍明向本报记者讲述了小平逝世前后的感受与经历。杨绍明现任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等职。
十年前的这个时候,我父亲已到南方去了,那次选择了海南三亚。我们是在海南岛上听到小平同志逝世的消息,是秘书传达的,说中央通知,小平同志去世了。
父亲马上说,我们立即飞回北京去!那应该是中午,还来得及飞回去。但碰巧,空军说有个零件出毛病了,今天不能飞。我父亲是个很有经验的政治家,他就说,“今天不能飞明天飞,你们今天必须把它修好博鱼体育。”
然后我父亲就让秘书了解情况,什么时候进行遗体告别,当时情况是,中央不举行遗体告别,后来我父亲还打听到,会举行小规模遗体告别,就是中央常委们参加博鱼体育。当时父亲很急:“唉呀,赶不上,赶不上见小平同志最后一面。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的。”
我父亲对小平逝世是很难过的,小平回中央工作后,因为和我父亲都是四川老乡,经常串门,一起吃川菜,看电影什么的博鱼体育。我趁机也拍了不少他的照片,有时候他们家合影,也叫我过去拍。
对于小平的身体状况尽管有心理准备,但听到小平去世消息,我们还是心里一震,觉得很突然、很意外,都不约而同地地发出一声:“哎!”
小平同志的生日是8月22日,每一年父亲都要给他送花篮,送些表示心意的礼物。到1996年小平同志生病时,礼物就没有送成。我父亲曾表达过一个愿望,希望见见小平同志,但因种种原因,也没见到。到小平逝世,父亲还是想,不管怎样,要见见他。
第二天(2月21日),飞机没问题了,我们飞回北京。回北京以后,说遗体告别举行完了,父亲在房子里走来走去,走来走去,就跟我说,“小二啊,我们要给小平同志送个花圈,就送到他家里去,一定要慰问一下卓琳阿姨。”
我和毛毛关系很好,每次她来,她都喊我爸爸叫杨爸爸,她从小和我妹妹是好朋友,我和邓家的孩子都很熟。
我和邓林(小平大女儿),都是搞艺术的。我曾问她,有事找你怎么办,她说没关系,你用这个传真号,她给了我一个传真号。
就通过这个传真号发了个传真,说“我父亲很想送个花圈给小平同志,怎么送出去,我们想听听你们的意见”。
当天没消息,到第二天,邓林给我打电话,说告诉了妈妈(卓琳),妈妈说派张宝忠来拿。张宝忠是小平同志的贴身警卫。我父亲一听,特别亲手写了挽联:小平同志永远活在我们心中。最后落款是:尚昆率子女敬挽。
这个花圈是我去办的,我们用放有营养液的泰国白兰花作成花圈,很新鲜,字是我父亲写的,他先在报纸上练好,才写上。
22日下午张宝忠过来了,我们通知了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,有两个摄像师,就把张宝忠叫来,父亲询问小平病情、卓琳的情况等,都拍了下来。说他代表全家向卓琳阿姨表示慰问。
当时张宝忠把花圈拿走的时候,父亲一再叮嘱要照顾好卓琳同志。他一走,父亲如释重负,感觉完成了一桩心愿。
25日开追悼会,父亲说要选一套最庄重的衣服,最后穿的是西装,我当时很想去拍照,但只有父亲的票,没去成。
追悼会的时候,我还是想拍,就弄了个三脚架,对着电视拍,包括有同志讲话痛哭流涕泪流满面的场面,我都拍下来了。
追悼会那天,父亲站在最前面。那一天,我们也很担心,父亲这几天老是想着小平去世这件事,心情很悲痛,追悼会又要站很长时间博鱼体育,就告诉警卫员要好好保护首长,警卫员回来说,首长根本不让“保护”。
同志致悼词,5次拭泪的场景让人记忆深刻。撰文回忆:老同志都来了,悲伤不已,有的当场晕倒。
但没有哭,他像一个军人那样直挺地站在那里。虽然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,但对他来说,这更是一个军人与另一个军人最后的告别。在88岁的不顾年事已高执意“南巡”的时候,人们注意到,在很多重要场合,84岁的军委常务副主席都坚定地站在同志身边。
我在小平同志身边拍了12年照片,惟一一次没有去拍照是十四大那天,我父亲也去晚了,没和说上话,但后来小平同志曾转过头来,跟毛毛说,告诉尚昆,要想得开一些。首长听见传达,马上回答,我有啥子想不开的嘛!
我父亲1998年去世的时候,一向很少出门的卓琳来到灵堂,坐了许久没有离开。
是一代伟人,他不是一般的革命家,是领袖,一个领导中国站起来,领导中国人民富起来。□本报记者 张 悦 赵 蕾